摘 要：全球產業結構呈現出向“服務型經濟”轉型的總趨勢，現代服務業興起。產業的相對集聚使現代服務業在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發達城市興起，企業業務外包和現代製造服務使現代服務業得以快速發展，市場經濟體系的完善和現代技術的高度發展也促進了現代服務業的發展。現代服務業興起，給中部地區帶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中部地區應規劃現代服務業發展戰略，利用科教優勢成為現代服務業人才培養基地，促進“中國製造”向“中國創造”發展，大力發展創意產業。 關鍵字：現代服務業，產業集聚，產業轉移，產業升級 一、引言 全球產業結構呈現出“工業型經濟”向“服務型經濟”轉型的總趨勢，並由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擴展。現代服務業已成為全球社會經濟發展的主導產業，現代服務業的重要性日漸凸顯。現代服務業是典型的“無煙產業”、“低碳經濟”，與傳統服務業相比，現代服務業具有新技術、新業態、新方式和高人力資本、高資訊含量、高附加值及低能耗、低物耗、低污染的“三新”、“三高”和“三低”等特徵。全球金融危機的蔓延，給我們帶來了衝擊，同時也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現代服務業是推動產業結構調整，促進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重要途徑。研究現代服務業興起與中部地區發展，對實踐科學發展觀，推動中部地區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有重大的理論價值；對促進中部地區現代服務業的發展，逐步實現經濟增長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由勞動密集型向知識技術密集型跨越，又好又快的發展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 二、現代服務業：社會分工進一步深化的產物 在全球化經濟條件下，我們把營運管理、研發和行銷環節稱為“腦袋環節”，而把製造和組裝環節稱為“軀體環節”。前者技術含量較高，後者技術含量較低。在整個產業鏈上，製造和組裝環節獲取的利潤遠遠低於產業鏈的上游和下游環節，即研發環節和銷售環節。因此，從追逐利潤的動機出發，製造業企業有兩個基本的戰略選擇：向下游和向上游延伸，形成“腦袋產業”。將利潤最低的生產環節——“軀體產業”遷移到成本較低的地區，或外包給成本較低地區的企業。“腦袋產業”發展為生產服務業，成為現代服務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和現代服務業興起的動因。 1 產業的相對集聚使現代服務業在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發達城市興起。從全球範圍來看，腦體產業轉移呈現如下特徵：(1)“腦袋產業”向發達國家轉移。像美、日、德這樣的發達國家，其大型跨國公司一般只做“腦袋產業”和現代服務業，而不做“軀體產業”，甚至只做“大腦袋”，不做“小腦袋”。從全球500強企業的地理分佈來看，可以發現排名前100強的跨國公司多數把全球總部設在美國和日本。一方面，許多跨國公司將研發、行銷、營運管理等現代服務業設在發達國家，而將製造部門遷移出去；另一方面，一些總部原本不在發達國家的企業，出於要素稟賦的考慮，也紛紛將研發、市場部門遷移到發達國家。(2)軀體產業向發展中國家轉移。發展中國家在勞動力、土地、自然資源等要素方面具有發達國家所不可比擬的絕對成本優勢。因此，大量的跨國公司紛紛將其“軀體”——製造部門轉移到發展中國家來。 從一國內部來看，腦體產業轉移呈現如下特徵：(1)就城市規模而言，大中城市往往成為“腦袋產業”和現代服務業的轉移歸宿，而中小城市則成為“軀體產業”的轉移歸宿。一些企業在小地方做大做強之後，為了應對更大範圍內的競爭，就要考慮將研發、行銷和營運管理總部從原來“發跡”的小地方遷移到大中城市。如春蘭總部從江蘇泰州遷移到上海和海螺總部由甯國遷到蕪湖市等。(2)就地理位置而言，沿海城市往往成為“腦袋產業”和現代服務業的轉移目標，而內地則成為“軀體產業”的轉移目標。因為沿海城市交通便捷、資訊發達，便於與外國進行國際貿易，直接參與全球分工體系。內地相對閉塞，但勞力和土地成本低廉，往往成為製造基地，吸納的多是“軀體產業”。同一地區，城區往往成為“腦袋產業”和現代服務業的轉移目標，而郊區或鄉鎮則成為“軀體產業”的轉移目標。 2 企業業務外包促進了現代服務業的興起。隨著生產分工的進一步細化，軀體產業內部的再分離不可避免。在腦體產業分離的全球化時代，企業是依靠發達的資訊系統和網路系統，以市場契約的方式實現與外部利益相關者的合作。有一句廣告詞說得好， “只有專業，才能做得更好”。20世紀後期，許多服務部門的產生，表現為一種企業內部管理職能的外包。如市場調研和經營規劃應是企業的內部職能，現在都可以委託專門的調研諮詢公司來做；企業財務管理和資產運作現在可以委託專門的理財機構負責；企業內部物資的儲存、調撥、配送可由第三方物流公司來完成；企業的人才招聘、培訓也可以由專業的獵頭公司和培訓機構來執行；甚至一些企業的日常辦公事務，如薪金的發放、會議的組織、材料的整理、文件的傳遞、辦公室的打掃等，也有專門的秘書公司予以代勞。一切都在按照這樣一種既定規律變化與發展著，只要交易成本和工作效率上有相對的優勢，企業的內部職能會逐步地外包，獨立為一種專門的服務業。正因為企業的業務外包的種種好處，所以越來越多的企業組織在自身的重構和變革中採用業務外包的經營戰略。隨著企業業務外包而發展起來的服務行業多是新興的現代服務業。所以說，企業業務外包是現代服務業增長的一個重要因素。 3 “現代製造服務”使現代服務業得以快速發展。製造企業為求進一步發展，必須尋找新的經濟增長點。必須在原有核心業務基礎上，為客戶提供融入現代高新技術、與產品相關、高附加值的“現代製造服務”。也就是說，製造企業及其派生出的、與其有緊密關係的獨立專業服務機構，為提高其市場競爭力和獲得更高的利潤，通過對原有核心業務的延伸，為客戶提供以知識密集、附加值高為特徵的服務。這些服務內容包括：產品設計、技術研發；設備成套、工程承包和交鑰匙工程；節約客戶資源的備品備件供應；系統設備現代化改造；系統設備遠端監測、維護與故障診斷；產品報廢回收及再製造；設備租賃及其他金融服務；為用戶提供人員培訓；諮詢與資訊服務；現場測試、維修及其他服務等。目前在製造業發達的國家，以製造服務業為主的生產性服務模式已占到服務領域總額的50%以上。歐盟達到52.3%，日本超過了54%。現代製造服務業已成為引領製造業產業升級和保持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力量。這又更加促進了現代服務業的發展。 4 市場經濟體系的完善和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應用促進了現代服務業的發展。現代服務業是市場經濟的產物，其發展與市場經濟的發展密不可分。例如，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企業風險意識的增強，使保險業擁有了龐大的市場；投資管道的多元化，使理財業得以迅速發展；法制環境的加強，使律師業引起高度重視；市場競爭的激化，使諮詢業成為企業不可或缺的“外腦”。所以市場經濟體系的發育和完善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現代服務業的發展。 現代服務業發展的另一個重要動因是科學技術，特別是現代經營管理技術的高度發展。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和技術革命，人類生產中的生產要素不再只有土地、勞動力、資本，而更多的是技術和知識要素，它們在生產過程中佔據了主導地位，且越來越重要。科學技術和現代經營管理技術的發展大大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提高了企業的經營效益。利用先進科學技術來改進經營管理成為現代企業的必需。但是，科學技術和先進的經營管理技術的普及和掌握並非那麼容易，這就使得企業對掌握這些科學技術和先進經營管理技術的現代服務機構產生了很強的依賴性。由此可見，科學技術和先進的經營管理技術發展得越快，企業對現代服務的需求就會越來越強烈，從而也就越能促進現代服務業的迅速發展。 三、發展現代服務業，促進中部地區經濟又快又好發展 中部地區包括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六個相鄰省份，總面積102.8萬平方公里，總人口3.61億。中部地區的特點是：地處中國內陸腹地，具有承東啟西、連南貫北的區位優勢；自然、文化和旅遊資源豐富，科教基礎較好；擁有比較雄厚的工業基礎，產業門類齊全；生態環境條件較好，承載能力較高，是中國重要的農產品、能源、原材料和裝備製造業基地。現代服務業的發展給中部地區又好又快的發展帶來了新的機遇和啟迪。 1 現代服務業的發展給中部地區的產業集聚與轉移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和挑戰。作為中國改革開放前沿陣地的珠三角地區，2008年以來出現了大量企業開始轉廠外遷甚至倒閉的現象。雖有世界金融危機的因素，但其本質是地區產業梯度轉移的必然過程。成本上升、利潤下降是迫使一些企業外遷尋求發展空間的主要原因。僅就贛州和東莞相比較，在用工、資源等企業經營成本方面，目前贛州的人均月工資比東莞低300元左右，電價不到東莞的八成，水價僅為東莞的五分之三，地價更是相差懸殊。“喪失比較優勢的勞動密集型企業的產業轉移是個正常現象，這種轉移表明珠三角乃至整個中國的製造業在進步。”無獨有偶，2008年以來，溫州中小企業也開始陸續“逃亡”，遷到江西、安徽等地。2009年以來，安徽省等地的“農民創業園”應運而生。在生產成本不斷提高，東部地區產業逐漸“擴散”，中部地區緊靠東部地區且擁有相對完整的基礎設施，吸引了來自國外和東部沿海地區的產業轉移。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宏觀經濟研究院常修澤教授明確指出：“發達國家產業加速向中國轉移，東部地區的產業加速向中西部內陸地區轉移，這種趨勢在今後幾年內可能不會變。”商務部已將南昌、贛州、郴州、武漢、合肥、蕪湖、新鄉、焦作、太原等城市作為中部地區加工貿易重點承接地。外貿專家指出，美國、日本、歐盟等發達國家和地區的發展經驗表明，產業發展到一定層次後，必然要經歷一個升級的過程。 作為承東連西的中部地區，一方面可以利用自身優勢，抓住國際和區域間生產要素流動和產業轉移加速的有利時機，承接國際資本和沿海產業的轉移，使“驅體產業”在郊區或鄉鎮集聚；另一方面也要在城區內大力發展總部經濟和現代服務業等“腦袋產業”，轉變經濟增長方式，並有計劃地將一些“驅體產業”轉移到西部欠發達地區，獲取更大利潤和發展空間；再一個方面是，根據現代製造服務業已成為引領製造業產業升級和保持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力量這一現實，中部地區的製造業企業也要注意即時地發展現代製造服務業。筆者所在的蕪湖市，近些年的“退二進三”。海螺、雙鶴藥業總部從甯國和繁昌遷到蕪湖市區，奇瑞汽車以自主品牌走向世界，繁昌已發展為服裝製造業集聚地，蕪湖縣已是機械工業園區，蕪湖市鏡湖區2008年2月被安徽省經貿委授予全省生產性服務業試點區。這一切都說明了現代服務業的發展給中部地區的產業集聚和發展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 2 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將使中部地區的勞務輸出產生革命性的變革。由於電腦和廉價電訊結合在一起，使人們可以在全球範圍內進行貿易。從醫療諮詢，到軟體寫作，再到資料處理，這在以前是絕對完成不了的。隨著互聯網的不斷發展與完善，現代服務業使勞務輸出也產生了革命性的變革。從人員的空間流動變革為事務的網路流動。例如美國本土企業就有不少生活在印度的雇員，通過網路為美國本士公司工作，因為印度雇員薪金只有美國當地雇員的幾分之一，印度已經成為“世界辦公室”。這種新的勞務輸出，值得我們借鑒和思考。大連有10萬人會說日語，日資企業在這裏的聚集由來已久。因此，當年剛出現服務外包轉移時，大連首當其衝地成為承接基地。上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一麻袋一麻袋的紙制資料從日本運到大連，只要稍通日語和電腦操作，就能把這些資料變成數位資訊送回日本，這就是大連市剛開始從事的服務外包。之後10年裏，政府對軟體及資訊服務發展高度重視，使其成為國家商務部、資訊產業部、科技部共同認定的國內第一個“服務外包基地城市”。截至2008年底，我國承接國際服務外包業務的企業達到3300家，從業人員52.7萬人，合同執行金額46.9億美元。2008年，經過培訓後新增近10萬大學生就業，是上年的1.9倍。 在金融危機衝擊下，越來越多的跨國公司和金融機構為降低成本，將把更多的業務外包給低成本國家和地區，為中國積極承接國際服務外包業務提供了難得的機遇。印度是全球服務外包業務的主要承接目的地，2008年承接服務外包金額422億美元，是中國的9倍，直接從業人員超過2000萬，是中國的4倍。中部地區人力資源豐富，各省2006年以來制定了一系列發展現代服務業的政策措施，武漢、合肥、南昌、長沙等地已被國家認定為“服務外包基地城市”和“服務外包示範城市”。我們可以借鑒印度和大連的經驗，在承接服務外包和勞務輸出等方面跟上時代步伐，並大力發展諮詢、仲介、文化、會展、租賃、軟體和資訊服務等現代服務業，使中部地區早日成為“世界辦公室”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 四、中部地區發展現代服務業的對策建議 與發達地區相比，中部地區發展現代服務業的制約因素主要有：城鄉居民收入水準低，消費需求不足；城市化水準低，需求基礎不牢；市場開放程度低，發展動力不足；高層次人才缺乏，智力支撐不足。但消費結構升級為中部地區現代服務業發展提供了廣闊的市場空間，新型工業化進程帶動了中部地區的現代服務業需求。中部崛起已成為國家戰略，中部地區正在成為承接東部沿海發達地區產業梯度轉移和國際產業轉移的熱土，中部地區所承載的區位、資本、人才技術、市場優勢正在成為加快現代服務業發展的重要支撐。中部地區在發展旅遊、文化等特色產業上具有比較優勢。筆者認為目前可重點從以下幾個方面加快中部地區現代服務業的發展。 1 建立現代服務業協調機制，規劃中部地區現代服務業發展戰略。中部地區根據各自的資源稟賦和比較優勢，走聯合發展道路，已形成共識。中部地區的經濟佈局初步得到優化，基本形成了“中心群帶”的發展戰略格局和模式。“六大經濟中心”，即“六大中心城市”：鄭州、武漢、長沙、合肥、南昌、太原；“四大城市群”：中原城市群、武漢城市圈、長株潭城市群、沿江城市群；“三大經濟帶”：長江經濟帶、黃河經濟帶、京廣經濟帶(鄭州一武漢一長沙經濟帶)。湖南、湖北、安徽、江西處在長江經濟帶上，河南、山西處在黃河或隴海經濟帶上，河南、湖北、湖南同處在京廣經濟帶上，三大經濟帶呈現“雙十”結構緊密關聯在一起，由此形成“中心膨脹、沿線開發、群帶互動”的發展格局，對發展現代服務業十分有利。 中部地區要圍繞城市圈、城鎮區域和資源中心、產業中心統籌規劃現代服務業發展戰略，拓展現代服務業發展空間，形成合力，不斷提高相關產業競爭力。如2009年4月在合肥舉行的第四屆中博會上，中部六省旅遊局簽署了《中部六省旅遊合作協定》。根據協定，中部六省將發揮各省旅遊資源特色和產業優勢，加快區域旅遊合作步伐，拓寬區域旅遊合作領域，提高區域旅遊合作水準，促進區域旅遊一體化，不斷提升中部六省旅遊競爭力，使現代旅遊業成為中部六省經濟中發展勢頭最強勁的產業之一。統計資料顯示，2008年，中部六省國際國內旅遊總收入5215.6億元，接待遊客總數7.23億人次，增幅高於同期GDP的增長速度和全國旅遊產業平均增長水準。 2 利用科教基礎較好優勢，早日成為現代服務業人才培養基地。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取決於人們對現代服務業認識的程度。原因是，一方面對現代服務業所發揮的特有功能，只有具有現代服務業知識的經營管理者才能有所認識。因為現代服務業對企業(或社會組織)發揮有益效用往往是間接的，長遠的、戰略性的。不具備現代服務業知識的經營者和管理者不一定對其有所認識。另一方面，現代服務業是資訊和知識相對密集的服務業，具有高人力資本、高技術和高附加值的特徵，只有當人們現代服務業知識得到普遍提高時，才能為迅速發展的現代服務業提供足夠的人才資源。在傳統的農業社會，勞動是財富之父，土地是財富之母；在工業經濟時代，其生產要素是原材料、勞動力和資本；在服務經濟時代，知識要素是重要的生產要素，現代服務業已成為社會經濟發展的新動力。中國品牌價值從紅塔山、五糧液和海爾佔據前列，到2008年的中國移動、工商銀行、中國人壽位列前茅，就是一個佐證。 現代經濟發展表明，高品質的經濟增長主要來源於人力資本存量的有效積累，人力資本對現代經濟增長的重要作用日益凸現。經濟發展最重要的現象，是勞動人口從農業到製造業，再從製造業到服務業的轉移。美國服務業就業人數，1950年為5%，1997年為76%，2002年為82%。美國未來學家奈斯比特說過：一項很少有人注意，帶有象徵性的里程碑卻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1956年，美國歷史上第一次出現從事技術、管理和事務工作的白領數位超過了藍領工人的數位，美國的工業社會讓路給一個新社會。從世界上看，發達國家的服務業占GDP的67%～85%左右，其中1/2是現代服務業，2007年大陸服務業占GDP比重僅為39.1%。可以預測，隨著大陸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大陸的現代服務業會呈現出一個快速發展期，對現代服務業人才需求將越來旺盛。按照商務部等有關部門的規劃目標，力爭未來5年內(2009～2013年)在大陸建成一批產業聚集並具有一定國際競爭力的服務外包基地；促進200家著名跨國公司將服務外包業務轉移到中國；培育2000家取得國際資質的大中型服務外包企業；培訓120萬承接服務外包所需實用人才；新增100萬大學畢業生就業。 中部地區高校眾多，科教基礎較好，可以根據現代服務業對專門人才的實際需求，在拓寬專業口徑的基礎上，在高年級靈活設置專業方向，努力擴大現代服務業緊缺人才培養規模，優化人才培養結構，為現代服務業提供人才和智力支援。在開展中職、高職高專、本科、研究生培養的同時，還可以通過轉專業培養、在職培訓等多種形式加快培養現代服務業緊缺人才，使中部地區早日成為現代服務業人才培養基地。 3 製造業與現代服務業協同發展，促進“中國製造”向“中國創造”轉變。依據“微笑曲線”分析，大陸大多數產品仍是靠勞動力成本優勢參與國際市場競爭的，其具有競爭力的領域依然局限於加工裝配組裝等勞動密集型行業，如農副產品的加工、紡織服裝以及加工裝配行業等。但是，這些環節都位於“微笑曲線”的最底端，附加價值最低，利潤最薄。而對於附加值相對較高的設計、銷售、品牌等環節，企業卻無力參與。由此造成的結果是：不僅大部分的利潤為發達國家所得，而且因缺乏核心技術，很多企業不同程度地遭遇了國外技術壁壘；還有些企業則因此陷入了低價競爭之列，損失慘重。同時，隨著技術進步和經濟全球化，越來越多的發展中國家憑藉成本優勢逐步參與到勞動密集型製造業中，與大陸展開激烈競爭。在這種情況下，勞動密集型製造業的利潤空間和生存空間會越來越小。“微笑曲線”對中國多數製造業來說是苦笑曲線，因為大陸企業大多一直呆在利潤最低的生產環節，製造這個環節大體上占總利潤的5%～10%。我們賣給美國經銷商皮衣平均每件80美元，美國經銷商在市場上出售平均每件400美元；我們賣給美國的T恤每件36元人民幣，他們賣80元人民幣；我們的製造的耐克鞋是12美元，他們的市場售價是120美元。中國人很累，但是中國人賺錢很少。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只有提高產品科技含量和打造我們自己的品牌，有好牌子才能掙大錢。 在重視產業集聚和發展現代服務業的同時，我們還應注意到營運管理、研發、行銷與品牌的價值。“中國製造”更需要“中國創造”，從製造升級為“創造”，不僅需要科技含量，更需要從經營理念和產品設計等細節入手，提高產品的附加值。製造業與現代服務業協同發展，可以使中部的製造業在崛起的過程中少走彎路。這方面，河南省焦作市闖狼實業有限公司(原天狼鞋業)的發展給我們以啟迪。2005年4月還虧損嚴重，徘徊在倒閉邊緣，但2005年9月以來公司以其先進的設計理念，國際化品牌運營，過硬的產品品質和良好的信譽贏得了國內外客戶的信賴。生產的“天狼”和“超越”牌解放鞋，在歐美數十個國家熱賣，每雙售價75美元。而在國內，其他品牌的解放鞋，最高售價也不過6.6元人民幣。 4 大力發展創意產業，促進產業結構升級。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科技進步，人們生活水準的不斷提高，不僅推動人們對物質享受的更高要求，而且能夠刺激人們對精神享受生活的追求。消費結構升級，需求個性化、多樣化日益顯現。創意產業的發展可以理解為建立在為消費者提供高度個性化的創意產品之上的文化、科技和經濟間的融合。一方面需要多樣性的文化資源和文化拓展消費的空間，另一方面也高度依賴電子資訊技術手段。作為現代服務業的新生代表，創意產業創造的經濟價值以5%的速度逐年遞增。各發達國家的創意產業以各自獨特的取向、領域和方式迅速發展。英國、美國、澳大利亞、韓國、丹麥、荷蘭、新加坡等國都是創意產業的典範國家，他們都有自_己的發展特色。其中美國創意產業增長速度達14%，英國為12%。日本以工業設計與創意內容產業為突破口，在其遊戲產業輝煌的1998年曾佔領全球電子遊戲市場硬體90%和軟體的50%。中部地區人文薈萃，文化底蘊深厚，旅遊資源豐富，交通便利。借鑒各國的發展經驗，發展創意產業，中部地區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長沙文化影視出版業、蕪湖方特歡樂世界就是很好的佐證。 五、結語 綜上所述，製造業“腦體分離”形成產業分工新規律，“腦袋產業”和“軀體產業”相對集聚，現代服務業興起。現代服務業是社會經濟文化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隨著大陸經濟的發展，現代服務業日益成為國民經濟的先導性行業，未來產業結構中的支柱產業。現代服務業的發展給中部地區的產業集聚與轉移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和啟迪。中部地區應建立現代服務業協調機制，規劃現代服務業發展戰略，利用科教基礎較好優勢，早日成為現代服務業人才培養基地。製造業與現代服務業協同發展，促進“中國製造”向“中國創造”發展，大力發展創意產業，促進產業結構升級。 大陸國務院副總理李克強2009年11月在蕪湖視察時明確指出，中部地區發展潛力大，要充分發揮比較優勢和後發優勢，積極承接國內外產業轉移，引入先進生產要素，創新體制機制，努力實現跨越式發展，增強對全國發展的支撐能力。中部地區應利用現代服務業興起的有利時機，實踐科學發展觀，加快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實現社會經濟的又好又快發展。使中部地區從資源大省、農業大省、工業大省，發展為農業強省、工業強省和經濟強省，進而進入發達地區行列。
（大陸國研網專供，作者：汪永太 ） 【中央網路報】
文章來源: 中央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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